眺望这对街一派歌舞升平的白宫。像是三千繁华也解不开两人心间的萧索。
“早两年我们他娘早钻白宫里面撩妹豪饮了,哪会像这样冷冷清清的,弄得跟怨妇似得。”不知喝了多久,陈学谦恶狠狠的吐槽道。
“今年该柳那孙子买单,他不来,你要买单我也去。”顾源翻了个白眼道。
“想得美,该谁就是谁,地主家也没有余粮。”陈学谦立刻脸不红心不跳的拒绝道。
顾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就你那样还地主,哪个地主能穷成你这样?”
陈学谦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好了,不提这了,你还写呢?”顾源见陈学谦一个劲抽嘴角,岔开话题问道。
每个人都有一些不能触碰的伤心处,陈学谦对于穷这个字眼最是敏感。要是旁人像刚刚那么他,他一准跳起来了。
倒不是陈学谦虚荣或者怎样,实在是因为这个,他遇见太多不堪提及的丑恶。
陈学谦听了顾源的问话,撇了撇嘴角:“你们一个个的不仗义,我写个书容易么?给我点打赏都没有!”
顾源闻言就笑,知道不能接这个话茬,他为这事可是一肚子怨气呢,接了话茬,怕是要好一会都不得安生了。
“你们老板也是眼瞎,就你这怨妇模样也能让你当项目经理,我也是日了哮天犬了。”听着陈学谦絮絮叨叨一阵烦,顾源笑骂道。
“老子有证啊!就我这资历,这证书厚度,这年纪,谁不抢着要我啊!”陈学谦顿时傲了起来。
顾源这次倒没拆他的台,自己这个死党是标准的大器晚成,或者,当初他们选择这个专业的时候,就注定了是要大器晚成的。
曾经四个死党中,陈学谦因为家里变故,算是四个人里家境最不好的。然而人到三十,他却真正的爬了起来。
人总,莫欺少年穷,可是现如今这世道,有几个能愿意等你多年后的?从大学毕业到三十,这漫长的九年,不知道多少人白眼相迎。可你要是为了赌这口气,功成名就了,再回过头去打那些人的脸。或许人家连你是谁都不记得了。
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没谁太把你当回事。所以人活着,还得为自己活!
陈学谦和顾源是大学同学,三年同窗,不是同一个宿舍的四个人却成了最铁杆的朋友。
性格各有不同,背景天差地远,可就是那么莫名的聚在了一起。相识十多年,依旧能够彼此联络的,恐怕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这个世界是越来越方便了,可朋友却没有变得越来越多。更别提死党,铁杆了。
两个人算算也有半年没见了,喝喝酒,吹吹牛,就这样越喝越多,最后两人推开窗,探出头,看着街对面那人来人往,始终喧嚣着的白宫。
陈学谦突然有些青的道:“阿源,你如果人要是能重活一次,那会怎么样呢?”
顾源对这个损友突然的青见怪不怪,他就这样。明明一身铜臭,偏偏还能提笔码字,虽然写不出什么清新,但能够码出几百万字,也可见他心中荡漾的那丝青范。
“重活一次啊,带着现在的记忆回去活?”顾源似乎也来了兴致。
“对,带着现在的记忆重新活一次。”陈学谦肯定的道,在顾源看不到的地方,他的眼神熠熠生辉,爆发着一种彷如疯魔的光彩。
“重活一次,那我肯定不像这辈子这样,猫在这么个半死不活的厂里折腾掉这些个大好年华。还有,也不要在搭理那个女的。”
着这话的顾源似乎已经有些醉了,嘴里不停的重复着不要遇见她,不要,不要。
陈学谦望着窗外,“其实上看那些重生的,一个个重活之后就突然开了马甲一样,人生完全大变样,我就觉得,哪有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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