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起来宫主说过无数次的话,忍不住自己也重复了起来。
“唉”,崔鹭长叹一声,继续道:“没想到你是个傻子。”说罢竟然绕着她转起圈来,不住走走停,看神色颇为可惜。
“呸,你才是傻子!”
崔鹭又围着她转了好几圈,方才吐来,对着她的面前,又一次试探性问道:“这位少侠,你再不说所谓何事,我可真就失陪了≮下现在是个逃犯,这颗脑袋已经升值到千两白银了!”
那人不作声。
崔鹭忽而厉色道:“我就宰了你,怕不怕!”
她双肩一抖,往后跳了一步,显是被吓了一下,不过嘴巴依旧硬气,“怕?!怕你本姑奶奶就不会千里迢迢赶来了!”
“那你千里迢迢赶来只为了和我兜圈子?”
“自然不是。”
“那到底为何?”
“我要嫁给崔鹭。”她淡淡地道。
崔鹭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脸上的抖动声清晰可见,便又抬头望了望挂在中天的月,美丽娇俏,月光照眼。
不是梦境。
半晌,崔鹭静静地说:“朋友,我已经落魄如许,不用再多打趣了。”
“我管不了许多,我嫁你是我的事,不关你的事!”她气呼呼地说。
崔鹭一想,这话说得相当有理,她要嫁人确实是她自己的事,接不接受才与自己相关,便道:“我不接受,也不认得你,咱们后会有期罢!”
她忽然道:“你敢走,我就报官,拿你这颗人头换点银子花还是可以的。”
崔鹭一怔,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又即刻松开了来,这确是个难题。
这么一个傻子,你怎么跟她讲话呢?
“你走啊,我又没拦着你!”
崔鹭反而不走了,抱着肩膀,细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人←想,自己是与她有什么瓜葛麽?可是御碑楼的人,自己从来没有碰过面,更别说交往了。
那么,这么一个缺心眼儿的姑娘是从哪里来的呢?
崔鹭叹了口气,现下女人的事好像更麻烦一些。
“你把斗笠摘了,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遮遮掩掩的,必有不可告人事。”崔鹭故意激她。
她气道:“我让你看了,我便是你的人了!”
“那我不看了,别兜圈子,别卖关子了,开门见山直说罢!”
“晚了,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得看我!”说着她便揭开了斗笠来。
月光下一张清秀的俊脸显了出来,鼻子高峻如瘦峰,双目如月,碧波朗朗。
崔鹭暗暗吃了一惊,已经有几分心怯。
“你已看我了,不要抵赖。”她含情脉脉地说道。
崔鹭赶忙收回视线,把头歪向一侧,道:“姑娘,你这一下也着实太突然了,我——”
“你是不是要准备一下,我可以等你。”
崔鹭把手拍在了额头上,他有点头疼,这个姑娘,怎生如此难缠,讲话如此费力?
他背转了身去,接着又转回来了,面露忧色,“姑娘,你要嫁人自去便是,我只是没想明白,咱们两个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麽?”
“有啊!”她斩钉截铁的说道,呵气如兰。
“嗯?恕我驽钝,还请姑娘明说。”
“你看我了就得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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