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赤吕道:“梁爱卿,光凭一具尸身,的确很难证明这是云昭杀得人,你还有其他证据吗?”
梁煜焕道:“有,臣还有证人。”
“何在?”
“在这里。”
说着,梁煜焕朝旁边那个抬担架的人使了个眼『色』。
那人摘掉自己的帽子,跪了下来,高声道:“臣东洲牧,王觉,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一开口,众人都有些愣。
东洲牧?
那可是一方大员,朝廷的一品啊,怎么来到王都一点动静都没有,而且悄悄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有人从人群里望出去,的确发现这是东洲牧,因为他们以前都认识。
第一赤吕道:“抬起头来。”
东洲牧抬头,脸都是汗,表情也不太自然,明显非常紧张。
他当然紧张。
他是给梁煜焕硬生生拽到王都的,而且一家大小都在梁煜焕手里,只要有半句话不听,一家满口都会被屠杀个干净。
第一赤吕当然知道这些朝廷大员长什么样子,也可以肯定他的身份,问道:“王大人,你如何证明?”
东洲牧有些结巴,道:“臣……臣亲眼所见。”
第一赤吕疑『惑』道:“你亲眼所见?”
“是,臣亲眼所见,云昭殿下砍下梁公子的人头,而且人头掉在臣的怀……”
说不下去了,又开始想吐。
众武一阵哗然。
屠现还想替云昭争辩两句,但第一赤吕让他不要说了,他也不好再开口。
第一赤吕道:“将详细的情况讲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于是,东洲牧将那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
根据梁煜焕强调要他讲的云昭追杀梁秋棠那点,详细说了一遍,至于为什么说要追杀,则推说不知道。
的确,他也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云昭要追杀梁秋棠。
第一赤吕忽然厉声道:“王觉,你可知道作伪证的下场吗?”
东洲牧吓的半边身子都没了知觉,这个时候可不能反口供,不然真的死定了,倒不如一口咬定是云昭追杀的梁秋棠,这样梁煜焕还能保护他。
重重磕头。
“陛下明鉴,微臣说的句句都是真话,如有一句假话,情愿被陛下千刀万剐,永不超生。”
第一赤吕声音又冷下来。
“好,这件事朕会派人去查,你们都退下吧。”
一众武磕首后都退了出去。
在殿外,梁煜焕带着几乎吓瘫的东洲牧,身后还跟着抬担架的队伍,这么走在那群武间。
屠现领着一群跟梁煜焕站在对立面的武大臣,时不时冷笑嘲讽,时不时出言威胁恫吓东洲牧,吓得后者面无人『色』。
“梁煜焕。”
屠现忽然拦在他们这些人面前,挡住去路。
一众武也跟着耀武扬威起来。
东洲牧哆哆嗦嗦,快要被这些气势汹汹的大臣们给吓死了,差点『尿』裤子。
梁煜焕冷冷看着他,问道:“屠将军,有何指教?”
屠现道:“梁煜焕,你以为这样能治云昭殿下的罪吗?告诉你,别说云昭没杀你儿子,算杀了又能如何,你觉得陛下会对云昭殿下下手吗。”
身后的众武也出声。
“没错,云昭殿下为了陛下和新朝出生入死,岂是你这个两头鼠尾的小人能招惹的?”
“梁将军,下官劝你还是算了吧,云昭殿下可不是好惹的。”
“梁将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没看到刚才陛下在朝已经动怒了吗,你又何必抓着不放呢。”
梁煜焕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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