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为难他们，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休息，也没有多想，一屁股坐在了树下的一棵平坦的石头上。就在这个时候，天成忽然噗嗤一声笑了一下，只笑了一下，就慌忙止住了笑声。
王建胜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很狼狈，刚刚平息下来的怒火又涌上了心头，忍不住对天成怒目而视。
天成似乎对王建胜的目光视而不见，只是不时地去看王建胜屁股下的石头，脸上也总是挂着那笑容。
王建胜真想一拳把他脸上的笑容给打掉。
“其实，王建胜不知道的是，天成笑的不是他，而是他屁股下的石头。”
“他为什么会笑一块石头？”我惊讶地问。
韩东林哈哈笑了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总算笑完了，才大声冲我问道：“你忘记了吗？除了王建胜和范阳，还有谁曾和天成一起上过凤凰山？”
我恍然大悟，也跟着笑了起来，但笑了两声，我就停下了。对于接下来韩东林要讲的事情，我有些反感，这不是一个应该让我发笑的故事，而是一个严肃而又病态的故事。
赵梅曾经和天成上过凤凰山，在上山的路上，两人曾经做过一些猥琐的事情。那些事情的具体细节，韩东林并没有具体提及，但从天成的反应来看，他和赵梅曾经在那块石头上做过爱。
“天成是十足的小人，他和赵梅上凤凰山的时候，就在那块石头上做过好事。天成带王建胜和范阳走的路线，也就是当年他和赵梅上山的路线。”
我皱起了眉头。我曾经说过，天成是个病态的人，但没有想到他会病态到这种地步，他故意带着王建胜来到他曾和赵梅做过爱的那块石头前休息，王建胜坐在那块石头上的时候，他自然就想起了当时和赵梅zuo爱的情景，他一边想象赵梅被他压在那块石头上并在他身下喘息呻‘吟’的情景，一边去看王建胜那懵懂无知的表情，在这强烈的对比之中，他感受到了病态的快感。
他也感受到了自己的强大，这种强大，正是来自于在内心中对王建胜的羞辱。
可怜的王建胜，当然不知道这些事情，所以，他即感到生气，又感到惊讶。
范阳已经察觉到了天成的不对劲，但他还是无法看穿天成的内心，他当然也不知道当年在那块石头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你讲述的天成的心理，和这个故事根本没有关系，不要讲了。”我忍不住打断了韩东林。
韩东林沉默了一下，忽然严肃地说道：“你不喜欢听这种事情？为什么？因为你是一个好人？”
我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我只是觉得，我们没有必要把时间‘花’在这上面。”
这次谈话的时间已经快要结束了，但这却不是我让韩东林停下来的根本原因，真正的原因是，这个故事让我感到不适。
“你觉得自己是个好人？你觉得在听到这污秽的讲述的时候，就应该制止我？”韩东林大声叫了起来，他声音似乎很愤怒，“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一开始会发笑！”
我怔住。是啊，当知道天成为什么会看那块石头的时候，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可是，我也马上停止了笑声。
“你以为你是一个好人！可是，无论你表现得多么像一个好人，你始终是一个人！你为什么要掩盖你的本‘性’呢？”
在这昏暗的房间里，我的额头上马上沁出了汗水。韩东林说得对，我第一个反应就是发笑，但是，马上，我的职业本能就告诉我，在这种病态的描述中，我是不应该发笑的，我发笑的话，就等同于我也是一个病态的人了。我真的是一个病态的人吗？正是想到这一点，我害怕了，所以，我皱起了眉头，打断了韩东林的讲述。
可是，我的确发笑了。
韩东林说得对，当我的道德防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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