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从火苗中穿梭而过,发出“噼噼啪啪”的轻响,密道中曲折而令人困惑的小路到了尽头,他们来到了一处小小的石室中。
只见石室中放着几口大箱子,里头堆满了一模一样的剑鞘。
水波纹、做旧,连剑鞘上的细小伤痕都全无分别……别说是他们这些外人,恐怕就是殷沛亲自过来,也得懵个一时片刻。
李晟顺手将火把插在墙上的凹槽里,举起两张薄薄的纸“每一把剑鞘上的水波纹都如出一辙,我和杨兄方才试过把水波纹拓印在纸上,你们看,可以完全重合。”
应何从忽然道“等等,那是什么?”
众人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角落中有什么东西正反着光。
杨瑾凑过去“这是水玉还是冰……”
“慢着,杨兄别动它!”李晟忙叫住他。
只见墙角处有一块分外光洁的小镜,旁边是一丛透明的水玉,个个生着棱角,光从墙上挂着的火把落下来,被小镜反射,又穿过层层叠叠的水玉,刚好汇聚成一点,落在那几口大箱旁边一块地砖上。
李晟将墙上的火把摘下来,四处晃晃,变换了角度,穿过水玉的光顿时散漫起来,再不能聚拢成一束。
“果然,方才我们进来的时候,杨兄一直替我举着火把照亮。”李晟把火把重新仿如凹槽,火苗忽明忽灭,光也在隐隐晃动间忽有忽无,十分飘忽不定。
应何从上前敲了敲地砖“空的。”
他说着,手指探入边缘,轻轻一扣,竟将它掀了起来,从里面拎出一封信出来。
李晟“小心!”
“没事,没毒。”应何从将那封信凑在鼻子下面闻了闻,“信封上写了‘贤侄殷沛亲启’——殷沛是不是从未见过这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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