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连发丝都透着不安,她现在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煞气,只有愈聚愈浓的恐惧。
或许她真是知道一些的,只是不愿意去相信,所以将那段记忆封存,彻底地封存,不去想起,并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这段记忆的真实性,她将罪魁祸首,换成了没有守护好瀚泽大地的玉提。
所以,她会这样恨她。
她苦笑着,还是不愿意去相信,不愿意去还原。
“是野心,是野心让瀚泽大地毁灭的。”
这句话沉沉落下,却像一双搬开压在心上大石的手,瞬间让她松了一口气,虽然在场三人都已心知肚明,然而,这一刻,她还是感激阿末没有亲口出那人的名字来。
那是她敬重一生,不,是敬重生生世世的人,要如何劝自己相信,自己的家园,是自己如此敬重的人亲手毁灭的呢。
殿中气氛瞬间压抑下来,花长雪抚顺着江月华的长发,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看一眼江姝华耳后的青杀,道:“我是该叫你姝华,还是该叫你珂瑕呢。”
江姝华一怔,抬头看过去,见她淡薄的笑,也是自嘲一笑:“看来,是我愚蠢。”
花长雪朝阿末一抬手:“你退下吧。”
阿末起身施礼退下:“诺。”
殿门复开复合,寒雪随风而入,落地之后,便瞬间化成了水,很快,便被暖意烘干,花长雪从火炉上拿下茶壶,给江姝华注入半盏,轻声道:“试一试,以你现在的身份,可喝不到这么好的茶。”
江姝华捧住茶盏,不言不语便一仰而尽,花长雪又给她注满,笑道:“人这一生,总有许多烦恼,你不必如此,想得开一些,便会开心得多。”
“你现在是凡人,我可不是。”江姝华撇过脸去,闷着嗓子厌厌不乐,“再了,我也没见得你有多开心,有多快乐。”
花长雪抬眸看去:“正因为我现在是凡人,有太多不得已,有太多的牵绊,放不开手脚,所以我没有那么快乐。”
“你让我想得开一些,你却是将自己藏在一个无人的角落里无尽苦恼,我是该你人善心宽,还是该你惺惺作态。”
她微一怔,随即便笑了开来:“不管你怎么看我,咱们现在是一条道上的人,不是么。”
江姝华咬牙,恨恨道:“有时候,我真恨不得立时杀了你,却偏偏不能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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