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爱上了。
江永熹兀自想得出了神,花长雪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六皇叔,你怎么了?”
六皇叔!!!
江永熹在心里咬牙切齿到不行,早晚有一天,我要你叫不出六皇叔这三个字!
“我没事,倒是你,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呼喝雨师下跪,昨天我见雨师竟为了你如此动怒,就已经猜到你和雨师的关系必定不一般,倒是没想到,你竟然能使唤得动雨师。不过,你如此不计后果,就不怕成为众矢之的。”
既然已经决定暂时不去点破两人之间本应很亲密的关系,他们就应该用现在相对应的身份去相处,花长雪本身也没有想起太多的往事,有许多的记忆还像地底下的暗流,虽有疾驰之心,却无冲破之力。
花长雪端正地坐好,一本正经地答道:“皇叔,您就放心吧,这件事,阿末会处理好的。阿末办事,我放心。”
又是皇叔又是您的,江永熹头一回觉得好像有一口老血堵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这么一条辈分横在他们中间,起初他倒是不在意,可是现在,真像一片望不到边的乌海,泼起巨浪肆意亘横。
若光光只是【皇叔】和【您】,倒还好,不过是个的辈分,总有机会改变的,可是那莫名就与花长雪有了关联的雨师却是不得不防啊,尤其是花长雪的那句“阿末办事,我放心”,简直是心酸到不行。
江永熹闭着眼,好一会儿才道:“既然如此,我倒是放心得很了,你歇息吧,我走了。”
这么容易就被击败,可不是江永熹的为人处事,也不是他的行事作风,花长雪托着腮抿着嘴看着走却又不走的江永熹,江永熹被看得一阵脸热,颇有一种主人家不耐烦了,要把他赶出门的窘迫感。
倒不是花长雪不耐烦江永熹呆着,她只是腿被江月华压麻了,起不了身送客,又想多看一会,一时没及时上话,才造成了这个误会。
江永熹站起了身,看了两眼依旧坐着托腮侧头看自己一步步离开的花长雪,她竟然还朝自己挥了挥手,脸上笑嘻嘻的,似乎有一种眼不见为净,终于把瘟神送走了的愉快感。
江永熹气闷闷,再想到她和阿末之间不可忽视的关系,脸已经黑下去了几分,拉开殿门,便拂袖而去。
花长雪用食指捋了捋鬓发,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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