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窝一样的爆炸头，上面甚至还有不少已经因为烧焦了而粘结在一起。脸上虽然已经擦得差不多了，但是仍然青一块紫一块的，显然是落出机舱时撞出来的。牧妍忽然想到，回到她们面前的谢初瑶，那身一丝不苟的样子。两人相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反差。
捕捉到牧妍脸上的笑意，沈浩一顿时悲从心生，“你还笑？！老婆，我都这样了你还笑得出来！？你知不知道，刚才就差一点，那把能量刀就直接划破机舱了！”
“初瑶不会犯傻事。”
虽然最近谢初瑶变得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她很清楚，谢初瑶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理智！
沈浩一那张脸更臭了，“你就那么相信她？我看她今天绝对是吃错药了！”
这话让牧妍听了觉得有些不舒服，她皱着眉，后退了两步，指着沈浩一的爆炸头说道：“行了！你到底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你这头鸟窝不处理了吗？”
沈浩一瞪着她，“处理它做什么？怎么你还嫌弃不成？”
“我看你才吃错药了！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牧妍被沈浩一的眼神看的有些莫名其妙。
“你是没有，反正你身边有两个s级，哦，那个柯曼寒的精神力好像也是s级，她们里面随便跳出一个来都比我强，你当然不在意了！”
牧妍无奈得说道，“你没事又扯到她们身上做什么？你到底走不走？”
“我……”沈浩一想起谢初瑶离开通道前对他说的话，脸色顿时沉凝了几分，他吸了一口气，看向牧妍，“那我问你……如果我和谢初瑶都出事了，你会先帮谁？”
这是一个很幼稚的问题。
幼稚到连三岁小孩都会父母问出这样的一句话。
不过就是这样的一句话，让原本还打算继续说什么的牧妍止住了声。
“很难回答吗？不过是二选一而已。”沈浩一见牧妍不说话，心里忽然有些紧张。
牧妍回过神，不知为何双眼里的感□彩少了那么几分。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这种选择？”
“……”沈浩一愣了愣。
“你不是曾经说过，如果我和你母亲一起掉在河里，肯定先救母亲吗？反正老婆没了还能再找！”看到沈浩一微变的脸色，牧妍的声音彻底冷了下来，“这些不都是你说的？你现在居然来问我这个问题？！”
“我……那时候大家不都开玩笑嘛……”沈浩一没想到那么久的事情牧妍竟然还会得记得。
牧妍最讨厌沈浩一身上的一点，就是动不动就把问题从自己身上撇开。
“你继续坐着吧，我走了。”除了沈浩一以前的回答，更让牧妍觉得难以接受的还是男人提出的这个问题。没有父母，她身边最重要的人只有那么几个，他还希望她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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