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欲对他和家人不利，他激愤之下，遂带领手下围剿了亚尔培路的仓库。”
“并且，程先生再三表示，巡捕房检查了现场的尸体，并未发现有可以证明遇难兄弟是我们特工总部的人的证据。”曹宇说道，“所以，直到今日之前，巡捕房上上下下确实是坚信他们围剿的是一伙潜入法租界的江洋大盗。”
……
“你觉得他说的这些是真的吗？”李萃群身体后仰，倚靠在椅背上，问道。
“不像是在谎言辩解。”曹宇想了想说道。
李萃群没有立刻说话，他陷入沉思之中，手中随手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手中把玩着，然后他忽而问道，“你是怎么与他提及此事的，我这位学弟有没有怀疑你这般所为的意图？”
“主任，事实上我正在斟酌，考虑如何切入这个话题呢。”曹宇说道，“但是因为一个意外情况，程先生并非是从我的口中得知真相的。”
“嗯？”李萃群惊讶的看着曹宇，他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外情况？”
他是真的没搞懂曹宇这话的意思。
……
“主任没看今天的报纸？”曹宇问道。
“什么报纸？怎么又扯到报纸上面去了，乱七八糟的。”李萃群瞪了曹宇一眼，“有话快说，别卖关子。”
曹宇没有说话，而是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报纸双手递了过去。
李萃群接过报纸，低头看。
“瑟那批！”李萃群直接爆了粗口了，他问曹宇，“这是怎么回事？报纸怎么会报道出来的？”
“不晓得。”曹宇说道，“属下与程先生刚谈了一会，正准备找机会切入话题的时候，茶楼雅间有今天最新的报纸，正好看到这个。”
“《正言报》？”李萃群看了一眼手中的报纸，“这家报馆怎么还在？”
“搜剿了好几次了，这些报馆现在就像是在和我们打游击。”曹宇说道，“今天剿了，过一段时间就死灰复燃了。”
“也就是说，因为这份报纸，你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我那位学弟是从报纸上得知了他带队围剿的是我们的人？”李萃群问道。
“是的。”曹宇点点头。
……
“他看了这份报纸，是什么反应？”李萃群露出感兴趣的样子，问道。
“非常震怒。”曹宇说道，“程先生说这是重庆方面的污蔑，这是在离间他和主任您的关系，在制造巡捕房和特工总部的矛盾。”
“他不承认他杀死的是我的人？”李萃群看了曹宇一眼，问道。
“是的。”曹宇点点头，“程先生那个时候还坚持认为他带人围剿的是江洋大盗呢。”
“然后呢？”李萃群问道。
“然后属下就告诉他，报纸上没说错，在亚尔培路仓库里的人正是特工总部的人，是我部准备搜捕军统分子的行动人员。”曹宇说道。
“程千帆什么反应？”李萃群立刻问道。
“他不相信。”曹宇说道，“他……”
曹宇面露古怪之色。
“他说什么了？”李萃群一皱眉头，“说。”
“程先生非但不信，当时还很生气的说，说我们碰瓷！”曹宇说道，“而且是联合重庆碰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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