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毛福林将烟蒂扔在地上,又可惜的拿起来,抽了一口,这才又扔掉,“舍了这张脸,我去投靠亲戚。”>
“这就对了。”杨二宝高兴道,“毛兄与我身材相仿,一会我拿一身干净衣服换上,重庆我比你熟,明天我陪你去。”>
“这怎么好意思。”毛福林说道。>
“你我兄弟,这话就见外了。”杨二宝笑道,“再说了,老兄你发达了,我还指着老兄你提携一二呢。”>
说着,他递了一支香烟给毛福林,“不瞒你说,我这边也是处处碰壁,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听到杨二宝这么说,毛福林点点头。>
杨二宝这个邻居不错,最重要的是做人坦诚,这番直言,反倒是令他心里放心,好受了不少。>
……>
数日后。>
“局座,欧罗巴那边有情报传回来了。”齐伍对戴春风说道,“法兰西维希政权似是有意与德国人结盟。”>
“什么结盟。”戴春风冷哼一声,“不过是法兰西的汪填海傀儡政权罢了。”>
“是这个理。”齐伍说道,“不过,这也并非没有好处,如此看来,日本人想要侵占法租界,就更难了。”>
戴春风点点头。>
前番日本人险些进驻法租界,虽然因为列强反对,日本人暂时偃旗息鼓,不过,日本人对法租界的觊觎之心,人尽皆知,说不得什么时候法租界就落入敌手了。>
现在,若是法兰西傀儡政权和德国人正式结盟,那同样和德国人结盟的日本人,从法理上就失去了对法租界谋求领土要求的道义,倒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也就在这个时候,毛瞬急匆匆而来。>
“局座,天津急电。”>
齐伍就接过电报,摆摆手,毛瞬退下。>
“局座。”齐伍低头看了电报,面色大惊,一抹悲伤之色浮上,“车彻,殉国了。”>
戴春风一把夺过电报看,然后长叹息一声。>
天津区区长车彻是去年被捕的,受尽酷刑,依然坚贞不屈。>
戴春风曾经派人秘密向车彻传讯,允许他假意向日本人投诚,以保全有用之身。>
车彻断然回绝,并有言传回:>
局座厚爱,职部知晓,感激不尽,然则,我既受命北上,决心以死报国,敌伪不灭,誓不南返;我堂堂炎黄后裔,岂能向日寇屈膝投降,愿以五尺之躯,一腔热血,为国尽忠!>
及后,车彻被日方折磨大半年,始终坚贞不屈。>
电报显示,就在三日前,车彻在天津宪兵队被日军杀害。>
“短短半月间,折我三员大将!”戴春风语气悲伤说道。>
在车彻遇害前半个月,天津站特派员焦杰珉被日军从天津押解北平,英勇就义。>
焦杰珉是与车彻一同被捕的,被捕后,受尽酷刑,据闻日军的夹棍都断了两根,始终坚贞不屈,最终惨遭杀害。>
与焦杰珉一同遇难的还有天津站站长曾知义。>
曾知义被捕后,曾想办法贿赂狱卒传出来的两份密函,亦是遗电。>
其一,是给天津站的——>
余从事革命二十余年,今不幸为敌伪所获,当誓死以报国家,站务急电中枢派员接替,以免废弛,重增予咎也。>
其二,是给戴春风的遗书:>
津站工作,速请局座另派人员负责,职部既入敌手,自知难获生还,已然抱定最大之决心,做好牺牲之准备,唯希冀我中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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