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出事之前华人在毛子那边就越来越不受待见了,好多人还被当作鬼子的间谍抓了起来。”>
说到这里,杨诗怡叹了口气,颇有些自暴自弃似的说道,“后来实在是没法子了,我当时又怀了孩子,这才在三姐的介绍之下搬到这边。>
也直到搬过来之后,我才得着信儿金玉没了。>
再后来鬼子投降了,过敏党也被赶走了,我又听说家里连土匪都剿干净了,索性也就不打算回去了。>
我...只要一想着回去,一看见那白山黑水,就忍不住想起金玉。>
他...他连个尸骨都没留下来,我...唉!>
我现在我只想着好好把我和金玉的孩子拉扯大,看着他们长大成人也就心满意足了。”>
“喝酒吧...”卫燃不忍再提起对方的伤心事,端起马奶酒灌进了肚子里。>
“他们过的还好吗?”杨诗怡和赵金兰几乎同时问出了同样的问题。>
“好,好着呢。”>
卫燃用当年胡八指送给自己的解食刀切下一块羊肉送进了嘴里,一边大口大口的嚼着,一边含糊不清的答道,“胡八指和乌娜坎也有了一儿一女,儿子叫胡玉虎,女儿叫胡诗霞。”>
咽下嚼烂的羊肉,卫燃端起酒碗灌了老大一口继续说道,“赵金玉的玉,田小虎的虎,杨诗怡的诗,宋红霞的霞。他们...他们两口子谁都没忘。”>
稍作停顿,卫燃又开始介绍李随安的情况。>
“随安,我是说李望川,他自从青禾牺牲之后就回川蜀了,改回他以前的名字李随安,开了一家叫仓禀斋的粮店。>
他三哥的遗孀前些年把自己的一个远房表妹介绍给他做了媳妇,生了个孩子,叫李望川。他...他没忘了青禾,他...”>
“青禾的事儿不怪他,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赵金兰叹了口气,“罢了,知道他过的挺好就行了。来,卫兄弟,喝酒吧!姐跟你喝一碗!”>
心知她们都不想在继续那些伤痛的话题,卫燃也端起了酒碗,和他们碰在了一起。>
在一次次端起的酒碗碰撞声中,一碗碗马奶酒被灌进了肚子,就像赵金兰和杨诗怡以及同样失去亲人的老白迫切的想喝醉来逃避些什么一样,卫燃同样也想喝个酩酊大醉,为了忘掉那些痛苦,也为了铭记那些没有活下来的人。>
在酒精的安抚下,心头的那些伤痛被渐渐稀释,意识却也被渐渐淹没。>
终于,当卫燃再次灌下一碗醇香的马奶酒之后,他也在骤起的白光中彻底失去了意识。>
下一秒,随着白光消散,他也像是好好的睡了一觉似的,伸着懒腰睁开了眼睛。>
当他看清周围熟悉的一切,意识到已经回到了时光图书馆地下室的工作间里,也怅然若失的松了口气,随后看向了身前桌子上平铺的金属本子。>
在他的注视下,那支金属羽毛笔不急不缓的在新的一页写下了一行行血红色的文字:>
薪火之光>
抗联战士李海、沈宝英,1937年11月8日,于阻击日军战斗中牺牲。>
抗联战士孙家姐妹(孙大妮、孙二丫),1939年4月3日,于传递情报工作中暴露,孙家姐妹引爆手榴弹,与围捕日军同归于尽。>
骑兵马进韬,1939年9月,于沙颖河畔死战殉国,遗有一子马平川。>
抗联战士崔大胡子(崔寿春),1940年2月,因叛徒出卖,于松花江畔牺牲。>
抗联战士邱勇文,1940年2月,负伤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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