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夕改。>
定国公已下令,按约定时日,兵发虎踞。>
“闫小旗。”>
“末将在。”>
闫玉上前。>
“这里,龙兴与虎踞之间,有一条河,可能行船?一船最多可渡几人?”>
闫玉一看,非常熟,便道:“回大将军的话,此处便是小安营营地所在,也是末将的家,小安村,村子边上的这段河道,水浅,难行大船,是以,这条河上下游只能通行小船,载不了几人。”>
定国公拧眉:“若龙兴守不住,西戎自此河顺流而下……”>
闫玉忙道:“西州与关州比邻,关州境内各官道河道,他们定是知晓,既早年便有反意,难保不会为关外蛮夷指路,是以,军师早做了最坏的准备,此地,亦有设防。”>
“闫军师算无遗策,但可知,战场瞬息万变,敌机难料,没有必胜之道,亦没有万全之策。”>
定国公轻飘飘的说道:“龙兴,真能守住吗?”>
闫玉心中一紧。>
身体瞬间紧绷起来。>
龙兴,可以吗?可以守住吗?>
……>
这一日,反王世子被高挂到了墙头。>
时恪缜现下已是颓然满面,了无生念。>
他心中清明,知晓闫怀文此举,是在羞辱他,更是羞辱他父王。>
为的是激怒父王,引他等不及西戎,便怒而发兵。>
时恪缜能远远看到西州军似有些骚乱。>
想来是有人看到了他,已回去禀报。>
他苦笑一声。>
突然大声喊道:“闫怀文!你这样吊着我是没用的,我父心性能忍,我有好几个弟弟,虽不及我,也算成材,你想逼西州出兵,这般羞辱不管用!”>
闫怀文眺望远方,目光由远及近。>
落在城墙之下,那一片新翻整出来的土地上。>
前日,反军来攻,大军压至城下。>
虎踞血战不休,方得守住。>
反王,并不如缜公子所言那般有耐性。>
西州军心动荡,急需一场胜利来平复。>
这翻土之下埋着的,是关西两州将士的血肉。>
战场,便是绞肉场。>
敌我双方,你死我活。>
反王,不会在意死了多少人,为了他的宏图大业,至高权位。>
更不会在意所谓的颜面。>
“那若是,他嫡子的命呢?”闫怀文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时恪缜听清。>
“你要阵前杀我?你疯了?!”时恪缜突然激烈的扭动起来,吊绳随着他的挣扎转圈,终于,他看到了闫怀文那样如记忆中一般无二深刻的脸。>
尤其是那双眼睛。>
森然的冒着寒气。>
时恪缜突然发狂般嘶吼起来。>
“闫怀文你这个疯子,你敢阵前杀我,你怎么敢?怎么敢啊?!!!!你这是自找死路,父王不会放过你的,他会杀了你,他一定会杀了你!所有人!虎踞所有人,关州所有人,都杀了,都杀了!”>
“你将我齐王一脉踩在泥里,你如此折辱,史书会如何记我,啊啊啊啊啊啊啊!我要你死!要你死!父王,杀了他,杀了他!”>
“杀了所有人!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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