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仙出自这个宇宙的九州,是承接了岁月尊位的羽化者,他在太虚中杀了云中君。”>
“云中君还有今天,那我等会可得去好生嘲弄他一番,现在云中君躲在哪个时间线不敢见人呢?”东君笑了笑。>
“是死了,寂灭了,与大司命,湘君一样,你见不到他了。”山鬼平静地说。>
东君沉默了片刻,“当真?”>
“当真,我从不在这种话题上开玩笑。”>
“那黎仙就有这么大的本事,能杀掉云中君?”>
“你大可扩张尊位,去感应亿万时间线,亿万个宇宙,看看它们是何模样,它们都被云中君的神风卷的残碎,太虚的天空还有宇宙坍缩的碎片。云中君恢复至全盛时期,依旧落败,迎来残酷的死亡。”>
“那黎仙如今在何处?我这就去取他性命。”>
“被荣当做了躯壳。”山鬼看向高塔上的巨茧。>
东君冷冷地笑道:“倒真是个好结局,不然他会生不如死的。太一撕开裂口让云中君来到太虚,难不成料到云中君要遭此劫难,特意将他送出去给这黎仙,就像一些食料总得辅以佐料一样。”>
“太一不会的。”山鬼摇头。>
“我倒觉得未必,太一越来越陌生了。他不破开空境,甘心居于其中,不是他没有这个能耐,而是他不愿,他在等待什么,或者说他在戒备什么,自从九州之战打完,他好像多了一个假想敌。但应龙死了,西王母不在,还有谁能当他的敌人?”东君语气也逐渐凝重。>
“枯?毕竟是死亡尊位,尤其是在生命尊位毁掉后,死亡开始不断膨胀,宇宙中很久没有新的族群诞生了,甚至连新生儿都逐渐减少,倒是阴间混乱不堪,十分拥挤,若是任由这样下去,枯在睡梦中就能杀死所有宇宙。”>
“绝不是枯。”东君摆手,“罢了罢了,也许只是我的一点臆测,在空境待久了难免有些不正常。”>
“其他人呢,他们到了么?”>
“算算时间,到了。”龙车内的东君微微掀起车帘,目光一路延伸至苦海的另一端。>
苦海的另一边,远见一头大白鼋破开苦海,它背着一座宫殿,那鱼鳞盖屋顶堂上画着蛟龙,紫贝砌城阙朱红涂满宫室。薜荔草编织成为大帐幔,香蕙草做成隔扇,其中隐约见到一个窈窕女子正在梳妆,幔帐后,一只玉手捻着兰花,一手扶着美玉,祂轻哼着歌谣,用天河水作发绳,簪上香草兰花,缓缓起身。>
飞舞的衣袖上绣着江河白浪,鲤鱼珍珠,祂的长发不以女子梳妆,高高地束起。>
祂举起双臂,仿佛要托起这片苦海,而苦海真的开始升起。>
“九嶷缤兮并迎,灵之来兮如云。”祂轻声唱道,语气似有些惆怅。>
天央古神,湘夫人。>
随着祂的到来,苦海水暴涨。>
将那那座由太虚神座转化的金字塔一路托到了太虚之外,越过高高的宇宙树树冠,送到了原始宇宙里。>
但那座白色花圃与高塔死死地扎根在太虚之底,没有因为苦海的翻涌变动分毫。大白鼋载着祂,游向那座梦幻般的花园。>
东君驾龙车,山鬼驱红豹,湘夫人卧白鼋,三者于荣的花园外交汇。>
“怎的不见少司命?”山鬼道。>
“离去了。”湘夫人轻轻地叹息。>
山鬼一怔。>
“来自空之尊位的最后一击,令少司命成为无,祂在空境中已经十分虚弱了,经不起这一击,所以祂离去了。”湘夫人低眉,眼中有水波荡漾,祂看上去是如此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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