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见李将军。」
二人骑上黄马,干草玉顶黄再度见到主人,欢跃不已,江朔一指西面的城池,龙骧马不需驱策,立刻奋蹄前进,四蹄腾空如踏云,速度之快根本不受糟糕的翻浆泥地的影响。那枪兵将军与手下面面相觑,简直不能相信这匹其貌不扬的黄马竟如此神骏。
不一会儿,二人到了城下,独孤湘对黄马道:「老马你留在城下,我和朔哥去见李将军。」
说着她从马背上腾身跃起,翩然跃
上了城楼,江朔知她有心卖弄,两年不见独孤湘的内力、轻功都有了长足的进步,看来她这两年练功颇勤,但江朔的内力更为突飞猛进,如今的轻功腾跃之术远胜湘儿,只是他不愿意抢了湘儿的风头,只轻轻一纵勉强落在城头,显得颇为笨拙。
独孤湘果然嘻嘻一笑,拿手一点江朔的额头道:「朔哥,怎么暌违两年,功夫不进反退了?」
江朔笑着叉手道:「只因教我轻功的师父不见了,不得要领以致功夫落下了。」
二人正说笑,却见李光弼急急走来,道:「溯之多亏你搅乱了史思明的中军,不然此刻还在混战呢。」
江朔歉然道:「可惜没擒住史思明……」
李光弼道:「哎……溯之哪里话来,捉了史思明这贼厮也无甚大用,叛军将领多得很呢,史思明只是和安贼交好,才做了范阳留后,失去史思明,万一叛军有才俊之士掌军,岂不是对我们更为不利?」
江朔听李光弼所言与何千年、李珠儿大同小异,知道确实战场上擒杀一二人,对于天下大势其实没有太大影响,心中才稍感安慰,不那么难过了。」
李光弼见到湘儿,奇道:「这不是湘儿娘子么?你怎回来了?」
他听江朔原原本本说过鉴真东渡,海上遇难之事,只道湘儿已葬身东海,没想到却平安回来了。
独孤湘难得没有饶舌,道:「李将军此事说来话长,容后再禀,现下有
紧急军情回禀。」
李光弼笑道:「湘儿也有军情?好,你快说于我知。」
独孤湘道:「我从大河北面来,此处向东不到三十里,河水与此处大为不同,河中有无数沙洲,我骑马从那边渡河十分方便。」
李光弼问张奉璋道:「张裨将,你可知有这么个地方?」
张奉璋叉手道:「确如这位娘子所言,那里是藁城北岸,称为缝壁,乃河岸如壁相缝,接在一起之意,藁城虽然背靠滹沱河,却无险可守,就是因为河中沙洲的存在,夏季丰水季节,沙洲多没于水下,此刻方是凌汛,水势才起,常山城外虽已成冰河,彼处的沙洲却几乎切断了河流,从那里渡河会方便许多。」
李光弼皱眉道:「如此重要的地理,你怎不早和我说?」
张奉璋惶恐道:「是,是,确是标下虑事不周……」
李光弼旋即改作柔声道:「原也怪不得你,你本非军户,武艺虽佳,却不懂得攻杀战守之法……」
独孤湘道:「李将军,你且慢教授兵书战策吧,我从那边渡河,却见河对面有一座大城,只是城垣破败荒废,如同鬼城,但城中却有人声传出,我好奇兴起,悄悄潜入观看,见有数千人马正在埋锅做饭呢,城里的房子几乎都倒塌了,野草长得比城外都高,有数千匹马在四处吃草,看来这些人都是骑兵,我看着无趣就走了,如今想来,只怕是燕军的援军,等他们吃
饱喝足就要来攻打常山了。」
李光弼大吃一
惊,道:「竟然还有一支燕军?」
此前朔方军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却也没能一口吃掉史思明的两万步骑,自己的伤亡亦十分惨重,李光弼这才下令网开一面,放走了燕军。若那支燕军的生力军也是同罗骑兵或者曳落河,那可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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