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
看来以后对陆云的态度,要重新思量了。
玉指峰上,玄天云动,诸人的心思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望向陆云的眼色,带着敬畏和羡慕。
而在此时此刻,城守苏伦府中,苏伦正自坐在后宅正堂里,满脸的愁云惨淡,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茶,他的身边则坐着苏晴的母亲,正掩着袖子垂泪。
京城又来密报了。
苏伦的父亲苏慕贞,因太子造反一事受到牵连,但龙帝念在苏家历代家主的功勋,对苏慕贞免于刑罚,只责令在家闭门思过。
太子仍旧被囚在天牢,而前去平定安南侯之乱的烈王尉迟百胜,则凯旋回朝,受到龙帝的嘉奖,隐有立为储君之意。
若烈王龙登玉座,苏家的前程就悬了。
朝中现在形势无比复杂,数位朝廷大佬都受到了牵连,一时间波诡云谲,人人自危。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坏消息,关于苏晴的病症。
苏家老爷子百忙之中,特地寻访了几位医道名修,但无一例外的表示爱莫能助。究其原因,就是因为苏晴并不是病症,而是黑渊魔子入魂,非魔胚相融不可解。倒是有两位本领通天的修士,可以将魔子拔除,但是对于苏晴的神魂损伤极大,有九成九的可能,将来无法继续修行,只能做一个凡人终老。
苏伦无奈之下,最终将陆云的事情和盘托出,苏老太爷性格火爆,一听陆云跟邪道有往来,立马大发雷霆,宁可孙女做回凡人,也绝不同意这门亲事。
这样一来,苏伦是真的走投无路了,真个是焦头烂额愁苦交加,再加上一旁的苏母哭泣的声音,更是心烦意乱。
啪的一声。
苏伦将茶杯重重的摔在地上,拍桌怒道:“哭什么哭?晴儿还没死呢。”
苏母抹了把眼泪,面色凄惨的道:“还不是怪你,都怪你!何必要将陆云的事情告诉老太爷,你明知道他不会同意的。要是没有告诉老太爷,就是让陆云先和晴儿成亲,先治了这病也行啊。现在可好,晴儿是真的没救了……呜呜……”
“胡说八道!”苏伦寒声道:“苏家世代忠良,别说是老太爷,就是我也绝不同意这门亲事。”
“好,你好!”苏母绝望的颤声道:“你这个当爹的,难道忍心眼睁睁的看着晴儿天天生不如死?好,你不同意,那便让晴儿最会一介凡人吧,到时候晴儿百年,我这个当娘的也什么都不修了,就虽晴儿同去。剩下你,剩下你自己去求那虚无缥缈的仙道,去卫护你苏家千年的名声吧!”
“你……”苏伦气的浑身发抖,忽而眼圈一红,重重的叹了口气,沉默不语。
苏母满脸泪痕,挂着惨笑,幽幽道:“求天道,灭人道。从古至今,又有几人得道成仙?我现在忽然有些羡慕起百姓来了,他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睦睦,有儿女送终,有儿孙绕于膝下,虽只有百年之寿,但每天都过的充实,只去思量明天的饭菜、农活,不去思量那不切实际的长生。修道之人,练魂锻体每增一境,寿元增一甲子,因此常有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事,想不到今日,我居然也是其中之一。”
的确如苏母所言,那些寿命三四百年的修士,要是有子孙又恰巧不能修炼的话,还真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苏伦被她说的心眼里酸楚难当,怔怔的坐着,嘴角挂着苦涩。
“相公,你别怪我说的难听。”苏母擦了把眼泪,苦笑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咱苏家早已风光了几十代,这次失势,未免不是一个急流勇退的契机。就像龙城钟家一样,从今往后不去搀和朝中之事,安心的做自己的修行,这样有什么不好的?什么名,什么利,归根结底都是一场空。”
苏伦沉默了一会儿,轻轻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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