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馆,把属于你的印章给盖上去,这是你应该得的,不应该抹去!”
长孙冲舔了舔嘴唇,笑道:
“为什么?”
“对事不对人,哪有这么多为什么!”
长孙冲轻轻的吐出一口浊气,扭头看向了身后的李义府。
在大理寺里,他身上不能有硬器存在,吃饭都有人看着,印章被收走了。
颜白扭头望着李义府,淡淡道:
“拿来!”
李义府望着颜白赶紧道:
“先生,这是私章,牵扯的东西有点多,要不等结案后,下官再给先生送去!”
这个道理颜白知道。
私章是不能借人的,防止有人拿着私章却以私章主人的名头去行骗,容易造成事端。
而且,有人的私章就是他的信物。
“你在怀疑我?”
李义府望着森严的颜白心头一颤。
他不怕许敬宗,但他就是怕颜白。
颜白现在没穿官衣,就算打他一顿,他还得虚心的说一句受教了。
等颜白再老一点,到了六十岁,律法约束不了他了......
那时候拿着拐杖敲他,他还得伸出手,乖乖的挨打。
“不敢!”
“取来!”
“好!”
李义府走了,长孙冲趁着这个空档赶紧道:
“私章不要还了,墨色你拿着它,去西市,找最北头的铺子,那里有我存着的钱,很多!”
颜白一愣,不善道:“你要做什么!”
长孙冲赶紧道:“墨色,你听我说,盛极必衰,长孙氏一族便是这样。
事到如今就算皇帝肯松手,其他人定然不肯了。
我是长子,我最轻的处罚是流放,但我放心不下我那几个孩子!”
“那是长公主临终所托,也是文德皇后的血脉,不能让孩子去岭南,他们去了活不了。
我到时候就算到了地下,见到了姑姑,我无法交代!”
颜白无奈道:“这个我好像做不到。”
长孙无忌大急道:
“墨色,我知道这样做很为难,如今陛下也为难,他需要一个台阶,恳请你帮一把!”
颜白摇摇头,低声道:
“赵国公审理房遗爱一案算是平叛有功,你家一跃成为朝堂权臣,风头无两。”
“可阴不孤生,阳不独长,阴阳共生。
权力是到手了,可某些人却是失去了,这背后牵扯太大,我根本就背不动。”
长孙冲轻轻吐出一口浊气,缓缓的垂下了脑袋。
颜白说的没错,长孙氏就如拉开的巨弓,拉的越满,反弹越大。
当自己的阿耶伸手要权的那一刻,弓箭就射了出去,回不来了。
长孙冲一直在想,姑母若是晚走几年,如今就不会有这样的结果了。
可是生活没有如果。
颜白轻声安慰道:“陛下不会苛责太甚!”
长孙冲摇摇头:“大理寺定下的罪责是造反之罪!”
“李崇义?”
“不,不是他,是先前和父亲交好的御史监李巢,他说我家坐在墙头,左顾右盼逆反之心昭然若揭!”
颜白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如果真是这样,流放是必然的了,没去安南去岭南已经算是开了大恩了。
“墨色,不要恨我父亲,真的不要恨他。”
“父亲幼年的时候,我家这一门,因为我祖父死的早,父亲和姑母被赶出了家门,两人都是舅父带大的!”
长孙冲望着回来的李义府继续道:
“舅父虽然疼爱父亲
本章未完,请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