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票是死的人是活的,那东家也认识二少爷,规矩不外乎人情,怎么能说不给就不给呢,又不是一件衣裳一双鞋那么简单,那是座金佛啊。”
玉宛好说歹说,玉贞本就想帮忙的,于是亲自去了兴盛当,也知道自己的面子不够大,搬出了曹天霸,以曹天霸的名义问候了那个东家,威逼利诱下,那东家这才把金佛还给了阮致武。
为此,玉贞觉着自己应该开一间当票,合理经营,专门帮助那些有困难的人。
开当铺,不比开票号,相对简单些,但玉贞还是来找屈白臣商量,其一是觉着自己年轻,阅历不够,经验太少,其二是对屈白臣的尊重。
屈白臣想当年也是商界奇才,后因失去阮氏之痛,心灰意冷从而上山做了老冬狗子,玉贞说想开当铺,他就替玉贞谋划开了。
这时曹家有个小子匆匆找到这里,通过外面侍立的松香进来禀报玉贞,说是天下镖局有兄弟去找玉贞,听闻曹天霸在山东受了重伤。
玉贞听了一惊,正想叫那小子进来问个详细,屈白臣那里慢条斯理道:“贤侄女切莫轻信,或是谣言呢。”
关心则乱,玉贞也知道以曹天霸的能力,收拾几个倭寇海盗不在话下,可是,曹天霸毕竟不识水战,这正是她最的的,忙问屈白臣:“世伯如何知道是谣言?”
屈白臣微微一笑:“很简单,假如曹大人真的有事,能够从山东传到曹家堡的天下镖局,为何没有传到贤侄女耳中呢?”
玉贞道:“世伯您忘了,镖局干的是什么行当,人家专门走镖,四处漂泊,哪里没去过,什么事人家能不知道。”
屈白臣颔首:“你说的没错,可关键是,我听说最近那个胡总镖头跟阮家大少奶奶关系密切,不不,现在应该叫人家宋东家了。”
玉贞凝眉:“您说胡春山和宋绣程?”
屈白臣点头:“正是,天下镖局的人去找你,应该是胡春山授意,而胡春山,是谁授意?”
玉贞心底迷雾渐散,长长的出口气:“是谣传最好,不过世伯,您甚少出门,怎么知道胡春山和宋绣程的事呢?”
屈白臣呵呵一笑:“市井小童经常唱的,不是有这么几句么,南阳诸葛亮,稳坐中军帐,摆下八卦阵,单捉飞来将,老朽也就是一山野村夫,不敢自称诸葛孔明,但可以效仿武侯,即便在家里,也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这四句市井小童唱的谜语,玉贞也知道,更知道屈白臣这样的呕心沥血是为了帮自己,非常感动:“世伯,一直以来,您为我为乔家做了太多,我本打算让你继续住在乔家的,可我娘说什么传出去不好,毕竟她寡居,而您又一直未娶,所以,委屈您了,让你一个人住在外面。”
屈白臣满眼都是慈祥的笑意:“好孩子,我不委屈,能够帮到你,我非常开心。”
玉贞心中一直有件事解不开,可一直没敢问,今天话赶话赶到了这里,索性直言:“世伯怀有经天纬地之才,为何您自己不开门做生意呢?又为何一直不娶妻呢?”
屈白臣真没料到她会问这个,太突然,愣了下,随即笑道:“世伯哪里有什么经天纬地之才,而年轻时家也穷,所以没娶妻,等我手里有了些钱财,可年纪却大了,习惯了独来独往,放个人在身边,我还嫌聒噪呢。”
这理由勉强说得过去,但玉贞感觉也不充分,半信半疑,忽然有了个主意:“世伯您现在也不老,不如我托个媒人,给世伯娶一房妻室吧。”
任屈白臣一把年纪,也还是给她这番话弄得有些难为情,手指她笑着嗔怪:“你这孩子,连世伯都取笑,我还不老?我再不老就成仙了。”
玉贞问:“老怎么了,七八十谁还有娶妻纳妾的呢,您到底同意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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