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白臣道:“我当然不同意,我连在身边放过丫头小子都不愿意呢,你还说想给我……再说世伯可要生气了,曹大人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成功把话题转移,玉贞按了按额角:“虽然差不多是谣传,我还是不太放心,凡事就怕有个万一不是,所以我写封信过去山东问问。”
屈白臣赞同,又问:“假如是谣传,你该怎么办?我的意思,宋绣程故意散播这件事,是有目的,大概就是想你因为痛苦,从而方寸大乱,她才有机可乘。”
玉贞似乎懂了点:“世伯的意思,我该趁机反将一军?”
屈白臣嗯了声:“正是,来而不往非礼也,她故意给你送来这么个消息,你也应该给她送个消息。”
玉贞蹙眉,没懂。
屈白臣道:“阮家不是一直在寻找阮福财失踪那晚,都有谁看见了阮福财的去向么,你也让人出去散布,就说有人看见阮福财去了宋家。”
玉贞一惊:“世伯!”
她知道,这么一传,直接把矛头指向了宋绣程,也就坐实了宋绣程杀害阮福财这件事,虽然她也怀疑是宋绣程干的,可毕竟没有凭据,且又是人命关天的大事,搞不好会再出人命的,阮致文不知道是什么反应,阮致武还不得直接去把宋绣程杀了给父亲报仇,所以,玉贞不赞成屈白臣的这个主意,并且觉着,屈白臣未免有点狠辣。
见她如此吃惊的神情,屈白臣摇头一叹:“孩子,你到底还是太像你父亲了,聪明,但太善良,所幸你个性中还有些像你母亲,对谁都保持一定的怀疑。”
玉贞道:“世伯,我觉着,善良没什么不好。”
忽然想起什么,问:“您怎么如此了解我娘呢?”
这话又把屈白臣问住了,脸色讪讪的,非常不自然,借口道:“你舅舅即是那种人,兄妹两个,能差多少。”
玉贞又追问:“您老该不会跟舅舅是旧相识?”
撒谎其实是件痛苦的事,因为谎言一开头,你便要不停的圆满下去,所以屈白臣选择实话实说:“是,我和福财兄年轻时就认识,我和你爹是朋友,当然也就由他那里认识了福财兄,不过我跟你舅舅脾气不投缘,无法深交,但他现在生死未卜,我也有些难过,所以才想帮着阮家把你舅舅的事查清楚了。”
玉贞眉头一低,说不上是不是难过,就是心里有些不好受,那么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自己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也就可以理解阮致武和阮致武,道:“我当然也想帮着查,可阮家大少爷严厉拒绝,您说,我何必自讨没趣呐。”
这话倒让屈白臣很意外:“阮致文拒绝你帮忙?”
玉贞点点头。
屈白臣凝神想了想:“真是没想到他拒绝让你帮忙,既然如此,你就不必管了。”
两人说了半天,玉贞离开的时候,屈白臣还是道:“宋绣程始终是个祸患,哪怕杀杀她锐气也好。”
玉贞没有明确表态,不想反驳屈白臣,毕竟是个老人家,但感觉假如真把矛头指向宋绣程,那个女人或许该死,但自己现在还不想杀她,因为,犯不着。
含糊其辞,离开屈白臣处回到家里,立马写了封信,然后叫人送去信局。
屈白臣说曹天霸重伤其中有诈,她还是有些的。
正心思纷乱,丫头进来禀报:“夫人,有位柳二爷前来拜访。”
但凡听见柳长风或是柳二爷,玉贞就会烦躁不堪,没好气道:“就说我不在家。”
丫头领命去了前头。
果真是柳长风来了,人家今天穿着官服,本就长的眉清目秀,一身官服架着,更是儒雅俊朗,此时他坐在曹家的敞厅内,随处看着,想着自己不久的将来,官越做越大,这曹家堡的人再也不敢瞧不起他,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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