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太子说的话,文公公不由苦笑。
他一直以为,太子就是本性大变,难道其中还有隐情吗?
“如今他们的目的就达成了,应该可以离开了吧。”太子闭上眼睛,满脸倦色,“他们要走,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只是,我欠他们的人情,终究还是要还的。”
“太子殿下,您这是何苦呢?”
文公公叹了一口气,“其实,您大可以顺其自然,让他们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让所有人都站在您的对立面啊。”
“文公公,母妃有一句话说对了,我确实不适合皇宫。”太子声音低沉,“我原以为,她之所以会这么说,只是不希望我被牵扯进皇位之争中,现在看来,最熟悉我的人还是母妃啊。”
“殿下,贵妃娘娘现在应该已经脱离危险了吧?”文公公看着容贵妃所在的方向,“不管怎么样,他们都不应该对贵妃娘娘下手的,贵妃娘娘一向都很疼他们,他们怎么忍心下如此狠的毒手啊?”
太子睁开眼睛,看着文公公的眼神毫无波动。
“因为他们知道,只有这样做他们才能称心如意。”
说罢,太子站起身,“走吧,母妃也该醒了,我还没有给母妃请安呢。”
……
容贵妃靠左在软榻上,听到太子进来的动静,转过头看了他一眼。
“你这些日子,过得一定很不好吧。”
容贵妃的眼睛里满是心疼,“你怎么也不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呢?你看看,你又瘦了很多。”
“母妃难道就不怪我吗?”
太子走过去,在容贵妃榻前蹲下。
看着容贵妃亲和的面孔,太子低下头,趴在了容贵妃身前。
“母妃,他们都走了,这里,终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走了也好,这里纷纷扰扰的,不过就是一个是非之地,他们走了,也能落个清闲。”容贵妃伸出手,摸了摸太子的头,“只是,你又何必要这么做呢?让他们恨你,你又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因为我不想让他们再为我承担风险了。”太子抬起头,直视容贵妃,“母妃说过,坐上这个位置的人,没有一个人可以幸免,终究都会变成自己曾经最讨厌的样子。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是这个位子上的人,如今既然被硬生生地按在了这里,还是要做出一番样子的。”
“那劭冥呢?”容贵妃看着他,“你打算什么时候放过他?”
“等到所有人都忘记了亓瑾言的存在时,我就会放了他。”太子幽幽道:“那个时候,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就只有暗阁之主了。”
容贵妃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太子,神情极其无奈。
……
楚相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颜以曦所在的院子。
“楚相大人,您现在感觉如何?”
陆彧尘看着楚相,问道:“如果还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尽快告诉我们。”
“你是……曦和郡主身边的那个侍卫?”楚相想要动一动,却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就像是被人拆卸下来重新拼装了一般,毫无力气。
“我这是怎么了?”
“楚相大人不必惊慌,您只是受了一点伤而已。”陆彧尘说罢,转过身看向屋外,“您是昨天夜里被人带来的,应该是什么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了。”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发现我的?”楚寻紧盯着陆彧尘,“那些抓了我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楚相大人,您觉得对方是什么人?”
陆彧尘没有回答楚相的问题,反而反问道:“或者说,您心里有什么猜测吗?”
“是皇室的人,对吧?”
楚相转过头,看着自己面前的床顶,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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