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雨筝顿时昏死过去,浑身血迹斑驳,两只手无力的垂落下来。
戴着口罩的男人们将她拖走,带到了一处隐秘的地方。
浑浑噩噩之间,纪雨筝做了很长的一个梦,她梦到自己回到了法国,那些乱七八糟的过往,在她脑海里盘旋着。
最后镜头转换,她又孤零零躺在医院里的手术台上,被一刀刀剐着,血都快流干了。
她的孩子没了,身边的血流了满地,呆呆看着身边的人和事,眼底只剩下害怕、惶恐......
但很快,突然她的人被拥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熟悉的味道,令她无比安心。
纪雨筝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只见那人逆着光,看不清他的五官,但他的轮廓让人熟悉到爆炸。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除了顾亦言,不会有别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纪雨筝浑身酸痛的醒来,脖子上的伤口依旧触目惊心,没有经过任何的包扎和处理,鲜血已经干涸了。
她身上一片狼籍,白皙的皮肤上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非常引人遐想。
纪雨筝拿手遮挡着眼睛,挡住刺眼的光线,缓缓睁开眼眸,四周空旷的像看不到尽头似的。
这野外荒无人烟,这有她一人。
她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不像样子,手臂上好几处血迹和瘀青,显然是被人掐的。
疼痛从每一根神经传来,纪雨筝思绪慢慢回笼,想到昏迷之前的一幕幕,身上的绞痛更加剧烈起来,似乎连着心脏和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啊——”
她愤怒而悲伤的低吼出声来,上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
纪雨筝紧紧抱住自己,整个人都在颤抖,浑身都抖得不行。
为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修泽,我对你心存善念,你却对我屡次三番如此恶毒,我不会放过你的,绝对不会!
纪雨筝痛苦的闭上眼睛,眼泪无声的滑落,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钳进了肉里,印出了一排月牙。
她痛苦地难以自抑,心脏就像被掏空了般,有个血窟窿,风凉飕飕的刮进来,痛不欲生。
无边的绝望将她淹没,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低低地哽咽着。
即使侥幸,能逃脱一次,两次,可终究逃不掉再三的算计。
她还是栽了。
只能怪自己太大意,心善被人欺,顾亦言说的没错,她是被自己的心软给害死的,这种祸害遗千年,本就不该留!
纪雨筝强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每寸肌肤都在痛着,她麻木的抬起腿走了几步,突然,有种异样划过心头。
她不是无知的少女,眼底狠狠震惊着,有惊有喜,更多的是忐忑和一丝侥幸滑过。
因为不管她走快,走慢,都没有任何异样,她迅速检查了下自己的身体,除了一些,刻意人为的痕迹,根本没有那种被侵犯的创伤。
而这些,青紫,很明显,像是被人故意狠狠掐出来的般,下手够狠,让她疼在表皮,估计好几天都不会消失,只会让人觉得她被家暴了。
纪雨筝这样想着,那种更深的恐惧,瞬间消失了不少,而且也没有那种痛意袭来。
难道是因为她免疫了吗?
不,不可能,就算重度昏迷的情况下,她也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
现在不是思考这些问题的时候,她必须打起精神,先离开这里再说。
纪雨筝来不及悲痛,虚弱地往前走着,踉踉跄跄走的东倒西歪,每挪动一下,浑身都疼得厉害。
但这些疼,都不及心底的万分之一。
纪雨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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