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佛海封印，一缕缕灵纹奔涌而开。
只见唐森静静地站在无穷的金光中央，眼底隐有一丝恐惧与怨恨。
此时他仿佛陷入了一种幻境，与凌霄之前的遭遇相似。
“嗯？”
凌霄遮掩气息，出现在唐森头顶之上。
下一刹，他眼瞳中同样散出了一缕魂识，悄悄侵入了唐森的神魂幻境之中。
对于这位佛门天命，他心底同样有些好奇。
毕竟，他的气息实在有些诡异，竟与瑶光相似，佛魔一体。
放眼九天十域，真正能做到佛魔双修的，屈指可数。
“嗡。”
随着凌霄魂识侵入，眼前也是出现了一幅幅诡异的神魂画面。
其中，一只金色的灵蝉栖息树上，嗡鸣不止，清冽神圣。
某一刻，这只灵蝉忽然从枝头腾飞，闯入了层层魔意雾霭之中。
而灵蝉的一双羽翼，则是渐渐化作乌黑之色。
它不停振翅，努力穿过黑暗，终于在历尽无穷艰难之后，飞出魔雾，重见光明。
与此同时，它的生机同样被磨灭耗尽，最终从天跌落，死于第二十七日。
“嗯？”
一瞬间，凌霄眼中就有所猜测，眼底魔意闪烁，似有沉吟。
很快，此处的场景再变，只见一尊乌光滔天的魔影矗立在古山神殿之前，挥斥方裘，霸道凛然。
在其身前，一尊浑身笼罩在佛辉中的僧侣双手合十，虔诚肃穆。
而那一尊魔影则是发出一道愤怒的咆哮声，手掌探出，与那僧侣悍然碰撞。
天地湮灭！！
可怖的神威波澜席卷而开，将虚空破灭，万物沉沦。
两道身影从山巅一路战至天穹，沿途将一切打灭。
最终，那一道魔影凭借最古老原始的魔意，将僧侣镇压，血骨吞噬。
只是！！
还不等他有所喘息，就见虚空尽头突然出现了一尊无比伟岸的佛影。
他盘坐在虚空之上，就如一方天地，遮云蔽日。
在他面前，就连那一尊大魔都显得无比渺小，宛如蝼蚁一般。
下一刹，那一尊古佛虚影突然探出一只手掌，朝着大魔镇压而下。
“轰隆隆。”
一瞬间，那一方天地就彻底破灭了。
而凌霄的魂识同样被这道掌印碾压，从这层层神魂记忆中被迫退出。
“原来如此么？”
虚空之上，凌霄眸光漠然，眼底隐有一丝深邃。
此时他大概猜到了唐森的身世来历，眼神愈发玩味了。
如果凌霄所料不错，这道记忆画面中出现的第一只灵蝉，很可能就是唐森的第一世。
他或许出身在这神魔战场，也或许是出身自其他魔地，总之最开始他并非魔族，而是被此地的魔意不停侵蚀，才坠落成魔。
奈何，第一世的唐森虽天生佛性，又掌控了魔意，可他的寿元却无比短暂。
以至于他刚刚踏出魔地，便已是寿元尽头。
而后的第二世，这只灵蝉的佛性与魔性各自转世，成为了一僧一魔。
两人宿命牵绊，于魔山一战，齐齐陨落。
如今的唐森，应该是第三世了…
这一世的他，似乎学会了隐忍，以佛门神通遮掩本身魔性。
但归根到底，他还是魔，一个野心、欲望极大的魔。
甚至！！
如果凌霄所料不错，之前那个被他斩杀的佛山蝉子，很可能就是唐森的佛性化身。
突然间，凌霄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眸骤然一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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