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楚楚看来。
陛下,是一定会下令,饶过曹兴的!
就以曹兴多年战功赫赫,就以洛阳曹氏一脉的世家大族背景,再也寻不出第二人!
何况,曹兴跟兵部尚书曹威,关系深厚。
李纪周回头瞥了她一眼,“今日,死的人已经够多了。”
再多添一条人命,大可不必。
“天色已晚,风寒正盛,你们送公主回去休息。”
几个士兵上前护送,夏楚楚看着李纪周离去,一时欲言又止,却无从说起。
就连自己通风报信,有意不让曹兴一死,他也毫不在乎?
不管她做出什么事情,这个男人都把她视为无物,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内,令人无法看透。
似乎从始至终,她都干预不了大局走向。
在军营之地,李纪周看着夏楚楚落寞的背影,摇了摇头,堂堂明帝之女,却沦为棋子被摆弄左右。
“罢了,以后再收拾这个女人!”
李纪周台阶纵身挑落下来,沿途,走过一个个哀嚎声不止的阵营,面露凝色。
掀起一块块帘布,见过遍地躺着哀嚎的士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刀枪洞穿血肉内脏,触目惊心。
临时出城迎战,猛虎营无法发挥出战阵优势,千石大军一度以人数优势,将猛虎营冲散得一塌糊涂,伤亡惨重。
经过这一仗,猛虎营元气大伤。
士兵惨状无数,看得李纪周内心麻木,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杨吉的营前。
一套血淋淋的甲胄,摆放在木架上,后背毒疮流血,趴在木板上的杨吉紧咬着白布,满脸肌肉抖动,冷汗珠子划落。
军医正在下刀子,挑破毒疮上药,此时饶是铁打的硬汉,都有昏死过去的冲动。
杨吉牙齿都快咬碎了,死扛不出声,浑身都在颤抖着。
军医看到数十个大小毒疮,在杨吉的后背上发脓流血,连连摇头。
“杨将军,你之前后背挨军棍的毒疮爆发,日后还有苦头要吃啊,不能沾酒水,不能吃发物,日后长期穿甲作战,也会加重病情。”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严重的毒疮。
“嘶,小伤不碍事的。”
杨吉疼得龇牙咧嘴,挣扎着起身来,却有一件衣物递到面前,他也愣了一下。
待看清楚来人,杨吉脸上明显闪过一抹慌张:“李,李元帅,你怎么来了?”
“你在遮掩什么东西,你后背的毒疮,是为了我,背黑锅打军棍留下来的顽疾。”
李纪周叹息一声,一屁股坐在身边。
当初,是他为了震慑全军,对杨吉下手打了一百军棍,那等军法还是打得太重了。
这是他对杨吉的亏欠。
“李元帅,行事后悔可不是你作风啊。”
杨吉接过衣物,抹了一把满脸冷汗,随即穿上在身上,笑道:“我的命,可是你给的。”
这点毒疮,又要不了他的命。
“跟着我混,可是要三天打两顿啊。”李纪周摇头道。
“只要给末将留一口气,随便打!”
杨吉咧嘴嘴巴,笑容灿烂。
“嗯,有你这话就行,我要你跟我走上一趟,这是一份优差,你不用披甲上阵。”
李纪周手掌落在杨吉的肩头,坏笑道。
碰上李纪周这样笑容,杨吉当即有种不好的预感,每当李元帅露出这种笑容,那是这准没好事。新
“李元帅,你想要干嘛。”
“跟我走一趟,去雄南求援。”
李纪周摸着下巴,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本来杨吉有伤势在身,不宜远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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