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样,那得多养多少张口?>
沈棠养自己都费劲。>
她更喜欢追求极致性价比。>
祈善几人专注战场局势,时而蹙眉时而揪心,眉心留下痕迹,反观魏楼几个老古董就不一样了。他们活了百多年甚至更久,什么大风大浪的阵仗没见过?就算是命悬一线的恶劣局势也经历不知凡几,所以还真不怎么着急。>
己方压箱底都没亮出来呢,慌甚?>
他以为自己心态够好,却没想到正主的心态更好。两军阵前,剑拔弩张,大战一触即发的节骨眼,她聊什么男人、说什么美色?>
这一点就远远比不上先主了。>
气得魏楼吹胡子瞪眼。>
有种新墙头微塌的既视感。>
魏楼瞪过来,沈棠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略作反省就晓得他气什么。见沈棠一脸死性不改的架势,他咬牙:“沈君是胜券在握了?”>
“大势尚无把握,但小势必不会输。”>
魏楼将视线转回战场:“恃国家之大,矜民人之众,欲见威于敌者,谓之骄兵。”>
下一句他不明说,沈棠也该明白。>
若是先主,必不会如此的。>
沈棠被魏楼训了一顿,倒也不生气,旁人也不是她,自然不懂她的信心从何而来。>
不过——>
她饶有兴味的视线瞧得魏楼浑身都不自在:“沈君自恃后生,笃定老夫不计较?”>
沈棠淡声道:“自然不是,只是觉得您老似乎真用圣人标准在期待我的表现了。”>
这个世界就是个巨大的草台班子。>
莫说阵前说笑两句缓解气氛,斗将互骂户口本攻击下三路也是基础操作,具体内容取决于双方素质。不过,魏楼无形中对她期待太高,自然会觉得她刚才言辞听着刺耳了。>
魏楼沉默了会儿,突然没头没脑发出一句感慨:“……老夫未必有下个百年了。”>
先主当年为何振臂一呼就引来四方豪侠投奔效忠?不仅是先主胸怀大志,豪气干云,更是追随者也有一腔热忱。他们在鼎盛之时怀揣多少热血,被打下云端就跌得多么惨。>
英雄气尽,不只是说说而已。>
好不容易有个康国接下了大旗,如果康国也搞砸了,这个世道再无统一的那一日。>
魏楼再等百年也看不到下一个机会。>
他当年铸下大错,如今只想弥补。>
沈棠:“……所以?”>
“你不是圣人也得是圣人,端着一张圣人皮,你也得将戏演下去!”魏楼冷笑。当年一场误会,他连先主都放弃了,更何况一个沈幼梨?要是她不行,他第一个不放过!>
顾池的声音在沈棠脑海中幽幽响起。>
【爬墙头吃代餐的事业粉毒唯真恐怖。】>
沈棠呵呵道:【可不是么。】>
普通毒唯顶多回踩一下,魏楼真要人命。>
众人几句话的功夫,战场上的袁女君也有了决断。她瞳孔布满猩红,硬生生压下喉头涌上的甜腥,看向即墨秋的眼神淬满了见血封喉的毒。随着喉头滚动数下,她吐出一口带血腥的浊气,喑哑道:“既然你主动请死——”>
她的特殊血脉能削减光阴箭副作用,却不能完全免疫,刚才那一箭消耗不少寿命,付出的代价不可谓不大。势在必得的一箭,却被对方轻描淡写化解,她如何能咽下这口气?>
偏偏对方还一再刺激羞辱,使得她的理智被怒火焚烧殆尽,再也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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