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沉着。>
“我便成全你!”>
手中大弓银光大绽。>
断裂的弓弦顷刻恢复正常,寒光凛凛。>
她抬起布满鲜血的右臂,手指捻住弓弦,丹府武气被压榨到极致,顺着全身经脉疯狂灌注弓身。随着银色奔雷汇聚,原先还正常的弓身向四面八方衍生出枝杈,乍一看好似袁女君所在空间被割裂出了口子。本就阴暗的天色愈发黑沉,浓雾由灰白转为纯黑。>
处处透着一股不详气息。>
即墨秋眸底亮起期待之色,而罗三嗅到一股风雨欲来气息。他恨不得抬脚去踢即墨秋屁股,骂道:“这都什么时候,还玩儿呢?”>
即墨秋道:“想瞧瞧第二式。”>
罗三差点被他噎住:“看戏不要命了?”>
想当年,他那个时代哪有这么多疯子?>
即墨秋没做回答,只是微微仰头凝望着袁女君。后者额头冒出了血汗,双臂甲胄下滴出颗颗血珠,她似乎浑然未觉疼痛,轻松将弓弦拉至满月。银色奔雷在她身后汇聚,撕裂天空,有什么东西从裂缝深处向外涌出,汇聚成一支支蓄势待发的银黑色箭矢……>
随着弓势蓄满,袁女君的皮肤如秋叶枯萎,一条条褶皱由浅至深,发丝在一呼一吸间彻底化成没有光泽的银白,挺直的脊梁以肉眼可见速度变弯,活像佝偻身体的老妪。>
罗三面色凝重:“这不像是光阴箭……”>
离得这么远也能感觉到袁女君的生机正被手中弓箭疯狂吸收,而她没收手的意思。>
这真是要拼命的架势。>
中部盟军这边也没有喊停的意思,冷眼旁观看着这一幕。老法师更是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手指不断捻着佛珠,眉眼浮现几分不忍。生死对武将而言都是家常便饭,不管是为了背后势力一博生死还是为一口气就舍生忘死,终归都是自己选择,代价自己付。>
尊重他人选择,尊重他人命数。>
不过——>
“若非奇耻大辱,谁又会决绝到燃烧武胆也要跟人同归于尽?”旁人感慨钻入法师的耳朵,言辞之间全是对即墨秋的忌惮,“若是设身处地,老夫也忍不了这种羞辱。”>
法师:“……”>
确实忍不了一点儿。>
公羊永业刚从打坐调整回来,似有所感抬头,遂升空查探:“天上有什么东西?”>
仅一眼就将他逼了回来。>
脸上写着些许惊恐。>
不可置信看向即墨秋的方向。>
“呵,它当然不是光阴箭。”袁女君声音沙哑苍老,由于情绪激动而颤音破声,每一个字都淬着毒,“这是送你们上路的丧钟!”>
低压压的云层下汇聚万千箭矢。>
延绵不尽,密密麻麻看得人头皮发紧。>
每一支箭的威力都不算太大,但架不住数量太多,覆盖太广。最重要的是,谁也不能保证这些箭没有特殊能力。袁女君不给众人反应时间,手指被弓弦嘞出血肉下的白骨也不撒手,而是一鼓作气将大弓彻底拉断。>
只听一声脆响,大弓箭矢离弦瞬间,弓身四分五裂。天穹惊雷此起彼伏,密集箭矢如暴雨倾泻。即墨秋不闪不避,反而迎了上去。>
罗三:“……”>
这个年轻人的脑子真没有问题吗?>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骚操作将敌人都逼到这个份上了,居然还敢来第三次?这一回,罗三别说上前挡箭了,他连开口都懒得开。>
甚至内心生出隐秘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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